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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变新城,祖祖辈辈的庄稼汉出门是花园(太平村村委会)

打酱油的星星

西太平村是先人和原始村落之一,几千年,家乡山河依,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路还是那条路,房还是那座房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太平村成了一座年轻的新城——丽都花园、圣海名都、幸福家园、华西小区、和园小区,十几个小区高楼林立。

城区八纵八横大街商铺像星星一样点缀在街道两旁五类小城镇,六万多人,人口增加20多倍太平村变新城,祖祖辈辈的庄稼汉出门是花园、广场;练太极、做体操、跳广场舞成了老年人的职业五颜六色的车辆挤炸了大街小巷黄昏落到楼顶上,霓虹灯、太阳能灯、节能灯、声控灯、五颜六色的彩灯亮起来,可谓“百灯齐亮”,简直成了不夜城。

农民身上的泥土味没有了,农民的服装没有了,绿色田野没了,小河池塘没了,山珍野味没了……我多么怀念四十年前的太平村啊,那是一个美三千多口人,三千多亩庄稼地,横七竖八的泥巴路仿佛田野的蜘蛛网春天,路边上叫不上名的小黄花、小白花,小蓝花,大的、小的、圆的;这儿一簇,那儿一片。

像星星,像娃娃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春风花香醉神仙,王母下凡入花间”燕子来了,在田野上巡逻,在白云下作画风筝随处可见,蓝天,白云,还有孩童的歌唱……夏天,小河,池塘,是我们的“大本营”;是空调,是风扇,是洗浴中心,是“战场”。

“银沙滩”上捡贝壳,小河里面抓泥鳅,池塘里边练游泳……秋天是收获季节,秋天的稻谷香,田野里红红的高粱,狼尾巴样的谷子,欢笑的芝麻,整齐的大麻,凌乱的蓖麻,金黄的大豆,碧绿的花生,黑绿的地瓜……梦牵魂绕的蚰子(泰安人叫乖子)声,在绿野之中举行“歌咏”比赛。

顺着蚰子的叫声,悄悄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得靠近它,它隐藏在浓密的叶子中,必须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寻找,瞅准它,你便张开双手,猛地扑过去,从绿叶中一点点松开手,用力大了会把蚰子按死,一不留神它会从手缝隙里逃跑。

如果逮住它,放进葫芦里,或者挂在房间,或者挂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或者放养在葡萄架上,或者到集市上买,一个蚰子可卖一毛钱,能买两个鸡蛋呢

立秋了,下雨了这是人们一年中最渴望的时刻了人们拿着葫芦,披着蓑衣,带着草帽,到田野的路边、田埂、河岸去逮“山粉牛”雷声越多越大,从地里钻出来的山粉牛越多山粉牛三四厘米长,翅膀上是褐色的硬壳,头顶两个细细的须,仿佛蜗牛的角,两个褐红色的大牙。

雌山粉牛一肚子金XX的麦粒大小的籽,他身怀六甲,只能在草丛中或者爬行、或者把尾巴扎进地里下籽雄山粉牛肚子小,肩膀大,它嗅觉特灵敏,哪里有雌山粉牛,它都闻得到,它飞舞田野之中,就是去寻找“美女”搞对象逮山粉牛,小心翼翼的用手掐着它的脖子,不然,它的两个大牙会把你的手指头咬的鲜血淋漓。

有时,一次逮四五十个,用油一炸,香喷喷的醉人,特别是那满肚子金XX的籽,嘎嘣脆,喷喷香,那才是真正的山珍美味,“吃了仙粉牛,神仙也不走”恐怕世界上最香的佳肴莫过于此了立冬了,田埂上的“大老扁”——蚂蚱的一种,十厘米长,有绿色的,粉色的,粉白色的,肚子里满是XX的蚂蚱籽。

眨眼的功夫逮十几个,用油一炸做下酒菜,是招待贵客的最美佳肴麦田里的“油蚂蚱”到处都是,秋天把它养得肥肥胖胖,一肚子褐黄的籽粒,和粉牛味道差不多,拿着个小树条,劈头一下,便收获一只我们小伙伴经不住诱惑,捉住一些,在田埂找一些柴火,轻轻一烧,瞬间香味扑鼻,我们便分开吃,那个香是近几十年没尝过的滋味了……。

深冬到了,夜晚的麦田是大雁们的宿舍和饭店,它们一个站岗放哨,发现“敌情“就鹅鹅鹅——”发出信号,吃麦苗时叫,睡觉前的叫,起飞时的叫,声音各不相同,时而宛转悠扬,时而高亢优雅大雁和人们和平共处,只要你没有敌意,它允许你到它们近处观赏,“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儿时,我们背着粪箕去捡回雁粪喂猪,或者卖工分老人们说“大雁的唾沫是化肥,啃了的麦苗壮”今天看到的是高楼大厦,那绿色的田野,歌唱家蚰子,山珍山粉牛,野味油蚂蚱,好友大雁……只能在梦里见面了往事如梦,往事如风。

文化》、《新泰文化》、我“东营微文”、发表十篇散文,其中,《拜年》、《乡愁里的童年》在学习强国,“山东学习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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